甜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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甜果
眨眼間就到了籃球賽的日子, 那天天氣很好，走在綠茵道上還有秋風拂過，柔柔的, 像帶著甜味的棉花糖。
比賽是下午三點正式開始，但午飯過後就已經陸陸續續有人結伴往北徽那邊去。
一眼望過去, 五顏六色的裙擺在風中搖曳生姿。
那天溫楠她們剛好沒課，兩點左右，陳歲榆穿著啦啦隊的隊裙, 手裏還拿著彩帶條沖進宿舍，在化妝桌上亂翻, 古芩芩看見了，訝異的問她，“都不冷的嗎你, 這天氣你穿裙子？”
陳歲榆在桌子上邊找東西邊回她, “美女的事你少管。”
古芩芩：“……”
“楠楠，我們什麽時候過去？”古芩芩覺得陳歲榆沒藥救了, 轉而看向正在換衣服的溫楠。
溫楠把被羽絨服壓住的頭發輕輕撩出來,“我好了，你呢？”
古芩芩說, “我也可以了，那我們走吧”。
兩人手挽著手出門，沒一會兒陳歲榆就追上了她們。
陳歲榆：“我跟你們一起去, 去到那裏我再去集合。”
古芩芩：“那我們走快點吧。”
陳歲榆皺著眉伸長脖子看了眼前面烏泱泱的人群：“剛剛還沒那麽多人, 怎麽就這麽一會兒人就變多了？”
放眼望去, 人潮洶湧, 比平時上課的時候還多，溫楠走在旁邊, 周圍全是密密麻麻的學生，走在她邊上的估計是全宿舍出動，好像是大二的，一個女聲問，“馬胭，你怎麽也來了，我以為就我們三個去。”
那個叫馬胭的女生回答，“啊，我也想去看。”
“你今天下午不是有課嗎？逃課不會被老師捉吧。”
這時插/進了一個陌生的女聲，“這你就不懂了吧，人馬胭可是聽說這次周清彥會上場，這才巴巴的去看的。”
馬胭，“嘖嘖嘖，說的好像你們不是為了他似的。”
“我沒說哦，不過這裏大半女生都是為了他去的吧，這也沒什麽不好意思的。”
人聲嘈雜，幾個女生的聲音混雜在鬧鬧哄哄的人群裏，溫楠卻聽得一清二楚，她咬了咬唇，再一次清楚的見識到了周清彥在兩個校區的人氣。
沒過多久，北徽的大門已經出現在了視線裏，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，門口烏拉拉的聚集了一堆人，想進又不進的，陳歲榆縮著腳脖子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麽來。
這時，一個人影不知道從哪裏突然跳了出來，溫楠定睛一看，第一時間沒有把面前這張臉認出來。
直到女生熱情似火的叫了她一聲，“學妹，我們又見面了。”
是報道那天遇見的一個學姐。
溫楠淺淺的彎起唇角，“學姐好”。
古芩芩指著不遠處的人流，“學姐，那邊怎麽了？”
學姐回頭看了一眼，“噢，你們周師兄和許師兄在那裏，好像是在等人。”
“你們知道的啦，這兩個人在哪裏，哪裏“交通”就不好。”
隔著一堆人頭，溫楠看不清誰是誰，那道熟悉的身影並沒有在視線內。
“你們去買水嗎？等會兒我要上去給許師兄遞水。”陳歲榆這會兒還惦記著許斂。
這附近是個小商業區，對面是一排排的商鋪，大都開著門營業。
古芩芩說，“那我們一起去吧，小超市不遠，也許等等人就不擠了。”
溫楠看向學姐，“學姐，那我們先過去了，下次見。”
學姐跟她們擺了擺手，“去吧去吧，我也要過去工作了。”
溫楠這才註意到她身上還穿著志願服，跟上次見面的時候不是一套。
等她們買完水回來，學校大門的確沒那麽多人堵著了，但還是有女生零零散散的在某個方位駐足，溫楠看見那張棱角分明的俊臉時，腳步頓了一下，陳歲榆走在她右邊，眼神一亮，興沖沖的拉著她就走過去。
“周師兄好！許師兄好！”陳歲榆笑靨如花，仿佛這一刻一點都不冷了。
古芩芩也跟著她打了招呼。
周清彥勾了勾唇角，算是打了個招呼，但眼神卻是直勾勾的落在她牽著手的少女身上。
“你們來了。”清冽醇厚的嗓音在溫楠頭頂響起。
這下溫楠不說話都不行了。
“周……師兄，許師兄你們好！”明明他就比她高一屆，但說出師兄那兩個字時，溫楠心底還是湧起一股怪異的感覺。
少女睫毛微顫，仰起的小臉兒白嫩光滑，像剛出殼的白珍珠，臉頰上還浮著一層淡粉。
她擡頭飛速的朝他掠了一眼，然後又狡黠的轉開看向別處，耳畔傳來了一聲低低的“嗯”。
陳歲榆看著許斂， “師兄你們怎麽站在這兒，比賽快開始了吧。”
許斂別有意味的瞥了眼旁邊的人，嘴角勾著不懷好意的笑，“這得問你們周師兄才知道。”
這話一出，三個女生的視線同時看向了周清彥。
他臉上卻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，語氣鎮定自若，“別聽他瞎扯，你們現在是不是準備進去了？”
三個女生點點頭。
一行人便沿著校道往操場的方向走去，溫楠右手邊是古芩芩。
原本陳歲榆是在她左手邊的，但她只顧著跟許斂聊天，不知不覺間就走到了周清彥和許斂的中間，這樣一來，溫楠左邊的位置就換成了周清彥。
溫楠眼睛直楞楞的看著前方，等意識到這點的時候已經聞到了來自他身上的檀木香，清清淺淺的縈繞在她周旁，腦子裏有一瞬間的空白。
她試圖往古芩芩的位置挪一挪，但這個過道就那麽大，還有其他學生也在走，怎麽挪，兩人的位置都還是很近。
偶爾還有衣料之間的摩擦聲。
古芩芩低著頭在跟男朋友發消息，沒有發現她的小動作，就在溫楠松了口氣時，耳邊驀地傳來了一聲很低的氣音。
“冷不冷？”
溫熱的耳息像羽毛般輕飄飄的拂過，溫楠身體僵了一下，側了側臉，小聲的回，“不是很冷。”
她從小就畏寒，到了冬天每次出門都會穿的很厚，像毛茸茸的小企鵝，但又不顯臃腫。
這時令還沒到最冷的時候，出門時她特意穿了件淡青色的薄絨外套，裏面內襯是件高領的打底衫，下半身是條格子半身裙，清麗又不失少女的嬌俏。
說完，她用餘光打量了一眼周清彥，發現他今天穿的跟自己差不多。
裏面內襯也是件高領的黑色打底衫，溫楠是白色的，外面同樣搭了件外套，這一身襯得他整個人挺拔蒼勁，如高山峻嶺上的古松，巍然有型。
在她楞神之際，周清彥又低聲說，“你們的位置在第三排右手邊的第五六七位，我等等直接去候場區。”
溫楠一楞。
原來他已經給自己找好位置了麽？
而且還這麽靠前，視野肯定很好。
溫楠心底劃過一陣暖流，她唇角彎了彎，“謝謝。”
頓了幾秒，“加油……”。
那句師兄怎麽也喚不出口。
周清彥仿佛知道她為什麽停頓，嘴角勾了勾。
走到半路，古芩芩終於想起了自己旁邊還有一個大活人，從手機屏幕擡起頭來，跟溫楠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的對話，溫楠沒有剛剛那麽的拘謹，很自然的跟古芩芩聊著天。
古芩芩也是個八面玲瓏的人，挑起的話題偶爾也會搭上周清彥，他回答的很簡短，但又不失禮貌。
許是這幾次的相處讓她覺得跟周師兄也算是熟人了，問的問題也逐漸私人。
“師兄，聽說你跟楠楠是高中是一個學校的？”
溫楠好像聽到了一聲短促的低笑，帶了點喑啞的氣音。
周清彥側頭看向旁邊的少女，慢悠悠的反問 “一個學校的？”
溫楠漲紅了臉，有點不知所措。
剛開學那會兒，她只是模糊的說了句她跟周清彥是一個學校的之外，隱瞞了兩人曾經同過班的事實，現在古芩芩這麽一問，難免不會讓當事人不太舒服，就好像她很嫌棄跟他同班一樣。
古芩芩傻眼，“啊，楠楠是怎麽說的呀？難道不是嗎？”
周清彥收回了視線，低低的笑了一下，“她說是就是吧。”
古芩芩越發傻眼了，這是什麽答案，她隱隱約約嗅出了什麽，但又說不出來。
溫楠腦子也沒轉過來。
她以為周清彥會說出兩人同班的事實，怎麽想都想不到是這個答案。
而且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怎麽那麽像……
溫楠不敢往下想，趕緊打住。
古芩芩也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纏，她更關心另一個問題，“周師兄，我聽說有好多女生追你你都沒答應，我可不可以問下原因呀？”
“你可千萬別說什麽學習太忙沒心思想這些什麽的，我可不信，像你這種人，學習戀愛肯定什麽都能兼顧。”
說完，古芩芩又發揮想象力開始臆測，“你連校花級別的都能拒絕，我猜你是不是心裏面藏著個人，或者是還沒有遇到喜歡的？”
溫楠在一旁聽著，腦子裏有點亂。
她想起了那個小學妹郭雯婷，她是一個大膽又奔放的女生，身材高挑，聽說家境也很富有，但這麽一個人，周清彥都看不上。
他會喜歡什麽樣的女生呢？
這個問題很多女生應該都探討過，她們想不出來，溫楠也一樣。
她視線落在前方的古樹上，希望聽到答案，又不希望。
周清彥低笑了聲，“就這麽想知道？”
視線卻落在旁邊少女染著粉色的臉上。
古芩芩脆生生的說，“想——”
“小心！”
後面的話戛然而止。
溫楠還沒反應過來，手腕下一秒被一只遒勁的手握住，風帶起了鬢角的發絲。
某一刻，她好像聽到周清彥對她說了什麽。
那輛自行車風一般的駛遠了，古芩芩驚魂未定的拍著胸口，“什麽人啊這是，騎這麽快趕著去投胎啊！”
溫楠這才從驚嚇中回過神，周清彥緊緊的握著她手腕，少女的腕子又細又嫩，他一只手綽綽有餘。
陳歲榆關切的問，“你們都沒事吧？芩芩有沒有被撞到？”
古芩芩壓了壓驚，“沒事，就是被嚇了一跳。”她又看向溫楠，“楠楠你怎麽樣？”
溫楠感覺到那只一直緊緊拽著自己的手松開了，但上面依舊殘留著發燙的溫度，她搖了搖頭。
直到坐在觀眾席上，古芩芩才想起來自己問的那個問題，“可惜了，這麽好的機會，周師兄差點就要說出來了，偏偏這時候被打斷了，下次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再問問呢。”
她沮喪的連球賽都看不下去了。
溫楠幹巴巴的安慰了幾句。
此時此刻，她也沒有看進去比賽。
因為那句沒聽清的話到了此刻反而越來越清晰。
他說：“這就是答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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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眼望過去, 五顏六色的裙擺在風中搖曳生姿。
那天溫楠她們剛好沒課，兩點左右，陳歲榆穿著啦啦隊的隊裙, 手裏還拿著彩帶條沖進宿舍，在化妝桌上亂翻, 古芩芩看見了，訝異的問她，“都不冷的嗎你, 這天氣你穿裙子？”
陳歲榆在桌子上邊找東西邊回她, “美女的事你少管。”
古芩芩：“……”
“楠楠，我們什麽時候過去？”古芩芩覺得陳歲榆沒藥救了, 轉而看向正在換衣服的溫楠。
溫楠把被羽絨服壓住的頭發輕輕撩出來,“我好了，你呢？”
古芩芩說, “我也可以了，那我們走吧”。
兩人手挽著手出門，沒一會兒陳歲榆就追上了她們。
陳歲榆：“我跟你們一起去, 去到那裏我再去集合。”
古芩芩：“那我們走快點吧。”
陳歲榆皺著眉伸長脖子看了眼前面烏泱泱的人群：“剛剛還沒那麽多人, 怎麽就這麽一會兒人就變多了？”
放眼望去, 人潮洶湧, 比平時上課的時候還多，溫楠走在旁邊, 周圍全是密密麻麻的學生，走在她邊上的估計是全宿舍出動，好像是大二的，一個女聲問，“馬胭，你怎麽也來了，我以為就我們三個去。”
那個叫馬胭的女生回答，“啊，我也想去看。”
“你今天下午不是有課嗎？逃課不會被老師捉吧。”
這時插/進了一個陌生的女聲，“這你就不懂了吧，人馬胭可是聽說這次周清彥會上場，這才巴巴的去看的。”
馬胭，“嘖嘖嘖，說的好像你們不是為了他似的。”
“我沒說哦，不過這裏大半女生都是為了他去的吧，這也沒什麽不好意思的。”
人聲嘈雜，幾個女生的聲音混雜在鬧鬧哄哄的人群裏，溫楠卻聽得一清二楚，她咬了咬唇，再一次清楚的見識到了周清彥在兩個校區的人氣。
沒過多久，北徽的大門已經出現在了視線裏，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，門口烏拉拉的聚集了一堆人，想進又不進的，陳歲榆縮著腳脖子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麽來。
這時，一個人影不知道從哪裏突然跳了出來，溫楠定睛一看，第一時間沒有把面前這張臉認出來。
直到女生熱情似火的叫了她一聲，“學妹，我們又見面了。”
是報道那天遇見的一個學姐。
溫楠淺淺的彎起唇角，“學姐好”。
古芩芩指著不遠處的人流，“學姐，那邊怎麽了？”
學姐回頭看了一眼，“噢，你們周師兄和許師兄在那裏，好像是在等人。”
“你們知道的啦，這兩個人在哪裏，哪裏“交通”就不好。”
隔著一堆人頭，溫楠看不清誰是誰，那道熟悉的身影並沒有在視線內。
“你們去買水嗎？等會兒我要上去給許師兄遞水。”陳歲榆這會兒還惦記著許斂。
這附近是個小商業區，對面是一排排的商鋪，大都開著門營業。
古芩芩說，“那我們一起去吧，小超市不遠，也許等等人就不擠了。”
溫楠看向學姐，“學姐，那我們先過去了，下次見。”
學姐跟她們擺了擺手，“去吧去吧，我也要過去工作了。”
溫楠這才註意到她身上還穿著志願服，跟上次見面的時候不是一套。
等她們買完水回來，學校大門的確沒那麽多人堵著了，但還是有女生零零散散的在某個方位駐足，溫楠看見那張棱角分明的俊臉時，腳步頓了一下，陳歲榆走在她右邊，眼神一亮，興沖沖的拉著她就走過去。
“周師兄好！許師兄好！”陳歲榆笑靨如花，仿佛這一刻一點都不冷了。
古芩芩也跟著她打了招呼。
周清彥勾了勾唇角，算是打了個招呼，但眼神卻是直勾勾的落在她牽著手的少女身上。
“你們來了。”清冽醇厚的嗓音在溫楠頭頂響起。
這下溫楠不說話都不行了。
“周……師兄，許師兄你們好！”明明他就比她高一屆，但說出師兄那兩個字時，溫楠心底還是湧起一股怪異的感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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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斂別有意味的瞥了眼旁邊的人，嘴角勾著不懷好意的笑，“這得問你們周師兄才知道。”
這話一出，三個女生的視線同時看向了周清彥。
他臉上卻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，語氣鎮定自若，“別聽他瞎扯，你們現在是不是準備進去了？”
三個女生點點頭。
一行人便沿著校道往操場的方向走去，溫楠右手邊是古芩芩。
原本陳歲榆是在她左手邊的，但她只顧著跟許斂聊天，不知不覺間就走到了周清彥和許斂的中間，這樣一來，溫楠左邊的位置就換成了周清彥。
溫楠眼睛直楞楞的看著前方，等意識到這點的時候已經聞到了來自他身上的檀木香，清清淺淺的縈繞在她周旁，腦子裏有一瞬間的空白。
她試圖往古芩芩的位置挪一挪，但這個過道就那麽大，還有其他學生也在走，怎麽挪，兩人的位置都還是很近。
偶爾還有衣料之間的摩擦聲。
古芩芩低著頭在跟男朋友發消息，沒有發現她的小動作，就在溫楠松了口氣時，耳邊驀地傳來了一聲很低的氣音。
“冷不冷？”
溫熱的耳息像羽毛般輕飄飄的拂過，溫楠身體僵了一下，側了側臉，小聲的回，“不是很冷。”
她從小就畏寒，到了冬天每次出門都會穿的很厚，像毛茸茸的小企鵝，但又不顯臃腫。
這時令還沒到最冷的時候，出門時她特意穿了件淡青色的薄絨外套，裏面內襯是件高領的打底衫，下半身是條格子半身裙，清麗又不失少女的嬌俏。
說完，她用餘光打量了一眼周清彥，發現他今天穿的跟自己差不多。
裏面內襯也是件高領的黑色打底衫，溫楠是白色的，外面同樣搭了件外套，這一身襯得他整個人挺拔蒼勁，如高山峻嶺上的古松，巍然有型。
在她楞神之際，周清彥又低聲說，“你們的位置在第三排右手邊的第五六七位，我等等直接去候場區。”
溫楠一楞。
原來他已經給自己找好位置了麽？
而且還這麽靠前，視野肯定很好。
溫楠心底劃過一陣暖流，她唇角彎了彎，“謝謝。”
頓了幾秒，“加油……”。
那句師兄怎麽也喚不出口。
周清彥仿佛知道她為什麽停頓，嘴角勾了勾。
走到半路，古芩芩終於想起了自己旁邊還有一個大活人，從手機屏幕擡起頭來，跟溫楠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的對話，溫楠沒有剛剛那麽的拘謹，很自然的跟古芩芩聊著天。
古芩芩也是個八面玲瓏的人，挑起的話題偶爾也會搭上周清彥，他回答的很簡短，但又不失禮貌。
許是這幾次的相處讓她覺得跟周師兄也算是熟人了，問的問題也逐漸私人。
“師兄，聽說你跟楠楠是高中是一個學校的？”
溫楠好像聽到了一聲短促的低笑，帶了點喑啞的氣音。
周清彥側頭看向旁邊的少女，慢悠悠的反問 “一個學校的？”
溫楠漲紅了臉，有點不知所措。
剛開學那會兒，她只是模糊的說了句她跟周清彥是一個學校的之外，隱瞞了兩人曾經同過班的事實，現在古芩芩這麽一問，難免不會讓當事人不太舒服，就好像她很嫌棄跟他同班一樣。
古芩芩傻眼，“啊，楠楠是怎麽說的呀？難道不是嗎？”
周清彥收回了視線，低低的笑了一下，“她說是就是吧。”
古芩芩越發傻眼了，這是什麽答案，她隱隱約約嗅出了什麽，但又說不出來。
溫楠腦子也沒轉過來。
她以為周清彥會說出兩人同班的事實，怎麽想都想不到是這個答案。
而且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怎麽那麽像……
溫楠不敢往下想，趕緊打住。
古芩芩也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纏，她更關心另一個問題，“周師兄，我聽說有好多女生追你你都沒答應，我可不可以問下原因呀？”
“你可千萬別說什麽學習太忙沒心思想這些什麽的，我可不信，像你這種人，學習戀愛肯定什麽都能兼顧。”
說完，古芩芩又發揮想象力開始臆測，“你連校花級別的都能拒絕，我猜你是不是心裏面藏著個人，或者是還沒有遇到喜歡的？”
溫楠在一旁聽著，腦子裏有點亂。
她想起了那個小學妹郭雯婷，她是一個大膽又奔放的女生，身材高挑，聽說家境也很富有，但這麽一個人，周清彥都看不上。
他會喜歡什麽樣的女生呢？
這個問題很多女生應該都探討過，她們想不出來，溫楠也一樣。
她視線落在前方的古樹上，希望聽到答案，又不希望。
周清彥低笑了聲，“就這麽想知道？”
視線卻落在旁邊少女染著粉色的臉上。
古芩芩脆生生的說，“想——”
“小心！”
後面的話戛然而止。
溫楠還沒反應過來，手腕下一秒被一只遒勁的手握住，風帶起了鬢角的發絲。
某一刻，她好像聽到周清彥對她說了什麽。
那輛自行車風一般的駛遠了，古芩芩驚魂未定的拍著胸口，“什麽人啊這是，騎這麽快趕著去投胎啊！”
溫楠這才從驚嚇中回過神，周清彥緊緊的握著她手腕，少女的腕子又細又嫩，他一只手綽綽有餘。
陳歲榆關切的問，“你們都沒事吧？芩芩有沒有被撞到？”
古芩芩壓了壓驚，“沒事，就是被嚇了一跳。”她又看向溫楠，“楠楠你怎麽樣？”
溫楠感覺到那只一直緊緊拽著自己的手松開了，但上面依舊殘留著發燙的溫度，她搖了搖頭。
直到坐在觀眾席上，古芩芩才想起來自己問的那個問題，“可惜了，這麽好的機會，周師兄差點就要說出來了，偏偏這時候被打斷了，下次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再問問呢。”
她沮喪的連球賽都看不下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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